陌阳

世事虽然无常,你我不忘初心。

初心(靖苏生子)七



蔺晨虽然没个正形,调戏飞流调戏靖王甚至借着诊病非礼昏睡的梅长苏,但靖王还是看出来大家对这位吊儿郎当的蒙古大夫尽管面露嫌弃,却深怀信任。苏宅由于主人重病而沉郁的氛围在他到来以后转变到了另一个极端——倒不是欢欣鼓舞,鸡飞狗跳还更多一些。最初的闹腾过去以后,蔺晨终于认真的与晏大夫研究起了梅长苏的病症,苏宅众人不禁齐齐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这日梅长苏突然恶化了,咳得抱着他的靖王几乎五内俱焚。蔺晨这次没有嘲笑靖王黎纲甄平的哭丧脸,难得认真的自言自语:“看来必须得试试那个法子了。”



晏大夫嘴角抽了抽:“你当真要用那个法子,不怕这小子醒来找你拼命?”

“找我拼命?”蔺晨满脸写着老人家您不懂,“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晏大夫不信:“他脸皮那么薄,你们在人家不省人事的时候趁人之危,他还能感激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蔺晨得意的摇摇扇子,“就因为他脸皮薄,才要趁睡着的时候呢。”

靖王听得云里雾里,晏大夫的严肃和蔺晨的轻松形成的鲜明对比也让他摸不清治疗的方案到底是否凶险。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蔺晨就开始清场了:“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你们宗主要治病了。”

晏大夫冷哼一声抬脚走了,黎纲甄平不敢有异议,也跟着出去。蔺晨唤住他们,拿扇子指指飞流:“这个小的也带走。”

飞流不理他,专心的靠在床边看着苏哥哥。

蔺晨无所谓的笑笑:“飞流,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刷满蓖麻油装进桶里从山坡上滚下去。”飞流大怒,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从窗户飞了出去。

靖王看着蔺晨清完场子,开口问道:“蔺公子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救小殊,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蔺晨拢拢袖子,一屁股坐在梅长苏的床边,戏谑的看着靖王,“其实长苏中的乌金丸,非但不会要他的命,反而能救他。因为他当年在梅岭曾中了一种天下第一的奇毒,叫做火寒之毒。(此处省略火寒之毒介绍一万字——为什么有一万字?因为蔺晨太罗嗦了。><)此毒至阴至阳,互相制约,可保人性命,也损耗年寿。而这乌金丸却能以毒攻毒,不过乌金丸只能中和至阳的那一部分。这至阴的一部分嘛……”

“至阴的一部分怎么解?”

“男为阳,女为阴。中了至阴之毒,自然只有至阳的男子可解。所以,长苏的解药,就是殿下。”

“我?!”

“是的。” 蔺晨笑眯眯的看着靖王,“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啊?”

“我当然愿意,只要能救他,让我赴汤蹈火也……”

蔺晨打断他,挠挠耳朵:“赴汤蹈火就不必,沐浴更衣去吧。”

靖王茫然,沐浴更衣是要干嘛?

“你不是喜欢他吗?据我所知他也爱你爱的不顾死活。那你俩就嗯,就那个吧。”

蔺晨说完靖王还是呆呆的看着他:“哪个?”

蔺晨不耐烦了:“我要你上了他,你不会是要我教你吧靖王殿下!”

靖王的万年不化冰山脸腾的红了,他结结巴巴的说:“蔺……蔺公子,你……你这是何意?我虽然……虽然钟情于小殊,但也绝……绝对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蔺晨仰天长叹,要他堂堂神医说这么多话真是累啊:“我刚刚说了,他现在深受至阴之毒的折磨,需要至刚至阳的精气来牵制毒性,你若是不愿意,那我自己来吧。”说完就去掀梅长苏的被子。

靖王这次反应极快的一把拽回蔺晨的贼手。

蔺晨终于耐心的解释了一番:“你放心吧,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办法,只不过以前要瞒着你他的身份,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以牵制至阳之毒的药物,我没陪他来金陵而是去南楚,就是为了寻访药材。现在夏江的乌金丸倒是帮了个大忙,而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也是长苏命不该绝。这几天我给你喝的汤里,放了草药以固你的阳刚之气,本来也可以等到他身体再好一点,可是你看,至阳之毒解了以后阴寒入体,他的寒症明显发作的频繁严重了,你要是当正人君子,那就等到他死了吧,到时候可别后悔!”

萧景琰这一生唯一的念想就是林殊。“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对萧景琰来说也是成立的,得到了他就是得到了全部,这天下,只有他才是萧景琰的珍宝。当年他也想过等林殊从梅岭回来就给他一场风风光光的盛世大婚,就为了这一个念想,他等了十三年,现在他又想着赤焰冤案了结后定要实现那个梦想。可是如果现在,就在这里,就这么要了他,虽然明白是给他治病,心中还是百般愧疚的。

蔺晨觉得这个靖王简直莫名其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正要再问时,梅长苏虚弱的声音传来:“蔺晨,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景琰说。”

靖王看见梅长苏醒来,大喜过望,忙靠到他身边,低沉的声音温柔的能融化冰雪:“小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梅长苏朝他微微一笑:“我没事。景琰,你别怕。”


靖王握紧了他的手,默默的摇摇头,红了眼圈。

蔺晨看看自己快抵上几百根蜡烛了,夸张的叹了口气:“哎呀,你总算是醒了。喏,你们家这个小哭包你赶紧领走吧,本阁主说了那么多话渴死了。”说罢抬脚离开,“吉婶,我想吃杏仁豆腐,得润润嗓子啊。”

关门前突然想起什么,扔了个瓶子给靖王:“靖王殿下,我知道你心疼他,这瓶香油送给你了,下次记得给我回礼。”

靖王,连同刚刚醒来没多久的梅长苏一起,变成了煮熟的对虾。

梅长苏看看靖王虽然面红耳赤,却不眨眼的盯着自己,眼神亮晶晶,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景琰,你是从《翔地记》里发现线索的吧?”

靖王坐在床沿,轻轻扶起梅长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是。小殊,你瞒的我好苦。”

梅长苏在他胸前蹭了蹭以示安慰:“你啊,是不是还让蒙大统领帮忙瞒着不让我知道?”

想到被自己和小殊指挥的团团转的大统领,靖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已经知道你是谁的呢?”靖王自忖瞒的挺走心的呀。

“卫峥之事你找我那日,过于紧张我了。我让黎纲去查你入宫的事情,誉王的眼线在你和静姨前陷我于不义,你明明是愤然离去的,到我这里却半分不提,显然彼时只是为了做戏。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我就是林殊,又怎么可能如此信任呢。”

靖王心头一紧:“小殊,我……就算那日我还未得知你就是林殊,我也绝不会再怀疑你半分。这么久的相处,我早就已发现苏哲其实也有一颗赤子之心。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私炮坊爆炸那天对你说的话?”

梅长苏看着靖王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居然还学会装可怜了:“你那天做的很好,稳住了那名侍女,日后我留着还有用处。”

靖王松了口气,他想到了蔺晨的治疗方案,脸又可疑的红了。有心不让梅长苏一醒来就思虑不停,凑在耳边问:“蔺公子的疗法,你知道吗?”

梅长苏挑了挑眉:“我知道。你呢?有什么看法?”

靖王坏笑了一下,慢慢俯下身:“正合我意。”

眼看就要吻上了那干燥柔软的唇,靖王心中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还带着噼里啪啦的幸福的回响,蔺晨突然站在窗外大喊:“靖王殿下,你还没沐浴呢。”

靖王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梅长苏也被吓得猛咳了几声,正要发怒,就听见蔺晨大声嚷嚷:“飞流呢?你苏哥哥不要你了,快来陪我玩。还是飞流好玩啊。”

接着是飞流挣扎逃跑的声音,还混杂着黎纲甄平的抱怨:“你们当心点,这是给宗主和殿下准备的热水,打翻了烫着你们活该啊。”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看来今天的苏宅,也是不得安宁啊。

 

萧景琰:答应我今天吃到小殊的呢?

无良作者:不怪我,蔺少阁主太罗嗦了。

小哭包委屈的看向梅长苏:小殊…………

梅长苏回以温柔的一笑:我帮你报仇。飞流啊,苏哥哥教你一个泼水的游戏好不好?

飞流:好!

远处喝酒看月亮的蔺晨狠狠得打了数十个喷嚏……

两天后:



蔺少阁主一个大写的懵逼。



哼,苏哥哥在,谁怕你。


哎呀妈呀小飞流太给力了,千万不能暴露这是我教的。


哎呀妈呀娘子你太给力了,相公我扬眉吐气了。


太太太好笑了hold不住了mammamia。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生得意浑身舒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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